今天放学回家，我看见妈妈在厨房忙碌。她额头上挂着汗珠。围裙上沾着面粉。我放下书包，突然想起老师说的话：“家务不是妈妈一个人的事。”

第一次洗碗

我系上围裙走向水池。油乎乎的碗堆得像小山。妈妈惊讶地回头：“作业写完了？”我用力点头，挤出洗洁精。泡沫像云朵在指尖跳舞。第一个碗滑溜溜的，差点逃走。妈妈轻轻扶住我的手：“要这样转着圈洗。”她的手很暖，有葱花的味道。

洗到第五个碗时，我发现水里映着灯光。晃晃悠悠，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摇动的光影。原来洗碗也能看见童话。

拖把的重量

接着我拿起拖把。没想到它这么沉！妈妈每天要拖着它走遍每个角落。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往前推。地板画出弯曲的水痕。像条透明的河。妈妈说：“要从墙角开始，倒着拖。”我转过身，看见自己留下的脚印。一个个慢慢消失。就像妈妈默默擦掉的生活痕迹。

拖到餐厅时，我停下来喘气。桌腿后面有块污渍，是上周我不小心打翻的果汁。妈妈当时笑着说“没关系”，却弯腰擦了那么久。

叠衣服的惊喜

阳台上的衣服散发着阳光的味道。我抱起松软的毛巾。突然有个东西从口袋滚落——是失踪半月的橡皮！它躲在裤兜里，等着给我惊喜。妈妈在旁边叠衬衫，动作像在折纸艺术。每道折痕都精准对齐。我学着她把袖子向内收，衣领抚平整。忽然明白：妈妈把爱折进每件衣服，穿在我们身上。

妹妹的小裙子只有手帕大。我把它铺在腿上，想起她学走路时妈妈总弯腰扶着。现在这件小裙子，我也能叠得方方正正。

晚餐的奇迹

妈妈准备炒菜时，我主动剥蒜。指甲缝里都是蒜味。但看着白嫩的蒜瓣滚进碗里，竟有点骄傲。锅里的油噼啪作响，妈妈把蒜末倒进去。香气瞬间引爆厨房。我深深吸气，这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。

吃饭时爸爸特别高兴。他指着亮晶晶的碗：“今天特别干净！”妹妹用刚擦干净的勺子敲桌子。妈妈给我夹了最大块的排骨。

深夜的发现

收拾完厨房，我发现妈妈在揉肩膀。月光照进客厅，她的影子落在墙上。比我印象中瘦小许多。我倒了杯水递过去。她接的时候碰到我指尖：“手糙了？”我摇头。这是劳动的勋章。

睡前我在日记本写：今天才知道，干净的地板会唱歌，叠好的衣服像积木，洗碗时能看见彩虹。妈妈每天就在这童话里忙碌。

窗外星星很亮。像妈妈擦过的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