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定坐落在群山怀抱中。折多河穿城而过。这里是歌里的溜溜城。每年农历四月初八。跑马山会变得格外热闹。

转山会的彩旗

四月八转山会是康定最盛大的节日。清晨的薄雾还没散。人们已经穿上五彩藏装。手持转经筒走向跑马山。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。像无数蝴蝶在跳舞。

老人们念着六字真言。年轻人捧着酥油灯。孩子们踮脚往煨桑台撒糌粑。青烟袅袅升起时。整座山都弥漫着松枝的清香。最精彩的是赛马开始。骑手们俯身贴在马背上。牦牛毛编制的缰绳在阳光下发亮。马蹄声像擂鼓般震响山谷。

锅庄舞的夜晚

当月亮爬上子耳坡。城中心的广场就响起弦子声。男女老少围成圆圈跳锅庄。靴子踢踏出整齐的节奏。羊皮袄的流苏跟着旋转。

穿绛红色袈裟的喇嘛也会加入。他的念珠随着舞步摆动。有个小女孩跳得太投入。珊瑚头饰的银铃叮当作响。她阿妈在圈外煨着奶茶。铜壶里飘出奶香混着茶香。

木雅藏寨的婚礼

我有次在木雅藏寨见过传统婚礼。新娘的发辫缀满绿松石。新郎捧着哈达站在碉房前。聘礼是亲手打的酥油和青稞酒。

最有趣的是抢毡帽环节。伴郎们要把帽子抢过来抛向高空。抢得越高说明日子越红火。最后帽子挂在了经幡柱上。全场都欢呼起来。

舌尖上的康定

糌粑粉从木匣子倒进碗里。加块酥油再兑滚烫的茶水。用手指快速揉成团。这是爷爷教我的吃法。

隔壁阿婆常送牦牛肉干。她说风干的要撕成丝慢慢嚼。配上醇厚的青稞酒。身子马上就暖和了。有次我尝试打酥油。在桶里搅了上百下。手臂酸得举不起来。这才知道每碗奶茶都来之不易。